下令:“向东,出击!”
诸军一听,头皮发麻,但还是跟了上去。
宇文拔都、呼延豹刚来查探情况,一看紫镇东这架势,人也懵了。
“他好大的胆!”
宇文拔都惊道。
“走到定阳,他们走无可走了,还是要寻求决战。”呼延豹道:“王子,我们还是得按照此前打法,犯不着让困兽咬上一口。”
宇文拔都看了他一眼,点头:“有理。”
“撤!”
如此,紫镇东带着人从容撤去。
他来人不多,马匹更少,只能捡一些随军干粮。
不过这对于几乎断粮的紫镇东而,多少有些作用。
经此两战,麾下将士,对于这个少年的认可度更高了。
宇文拔都、呼延豹两人不敢大意乱进,而是广洒探子,摸索前行。
呼延豹亲去伏兵处看。
只见地上足迹寥寥,立马反应过来:自已上当了!
他大怒,即刻推兵而进,距城极近时,又得到了新的消息:汉军早已分兵,大批人马往南去了。
“咱两让那孩子耍了……”宇文牙都要咬碎了:“攻城!”
“你看。”
递近城下,呼延豹再抬手。
原本缺漏的城门,彻底被冻土墙封死。
这定阳城,竟然可以守了!
这个时侯,两人哪还反应不过来?
这小子用尽手段,为的就是拖延,用这法子修好城墙。
城墙修好了,他又能拖更久了……
他就几千人啊!
“管他有墙没墙,给我硬打!”宇文拔都是彻底恼了。
冻土墙虽然起的快,但弱点也明显,因低温不够稳定,所以这种墙l较为脆弱,用砲车和攻城车能打出缺口来!
加之,紫镇东缺少粮食、兵马不足、也没有箭矢!
似乎他的奇策,最终依旧逆转不了大局——逆转了!
因为离奇的事发生了:张伯玉突然回来了!
紫镇东也懵了。
而后,一股悲伤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……只怕,已确认了殿下……
“殿下已和王将军汇合!”
多日以来,张伯玉都是记面愁容,如今愁绪尽扫,面露笑意:“殿下传令,命我先回定阳,与你共通守城。”
“他去了何处?”
“南边。”
张伯玉脸上笑意收敛,有些沉重的一叹:“一路走来,损失惨重,殿下不愿放弃……想回头看看,是否还有幸存者。”
——南边,弃水河以南。
宇文汗鲁失败,周彻一令之下,大批杂胡竟真的倒戈。
这些人战力依旧上不得台阶,投降周彻只是为势所屈罢了。
但他们给周彻和王骥带来了极重要的东西:粮草!
虽然只是随军之粮,只够几日供应,但对周彻而,这些足以解他燃眉之急。
“不要给宇文汗鲁整兵的机会!”
贯彻周彻此念,司马震率河内骑士一路狂撵宇文汗鲁不止。
宇文汗鲁没有半点法子,只能一路抱头狂奔,根本没时间组织兵力。
于是乎,所逃遁之处,各路人马,犹如风中落叶,四散而去,彻底崩溃。
周彻亦随军速行。
沿途,赵佐将离开雒京后,所发生的种种皆告知周彻。
“我知殿下入定阳后,便单骑随来。”
“谁知局势突然天翻地覆,定阳之地,遍地都是西原人……”
为了规避敌人,通时找到周彻,赵佐是东奔西走。
好在,终究是让他找到了。
听到这些,贾道也是一阵后怕。
但凡赵佐迟来一刻,只怕一切都已改写。
“前一回却是到的迟了。”他叹息道。
“前一回?”
“王兄战死。”
周彻稍作沉思:“你是说,王颉?”
“是。”赵佐点头:“他为了阻拦叛军和西原人,给百姓争取撤离时间,单骑蹈阵不止,最终伤重。我带他走时,身躯已残……”
周遭寂静,一片无声,只余沉痛。
关于王颉之死,此前一直都是道听途说。
周彻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