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惊鹤看着手中的杯子,语气更淡,“我不是觉得自己丢脸,我是看到她满脸无所谓的样子,恼羞成怒,我岳惊鹤这辈子没做过躲人衣柜里这种事情,她就是脑子再不好使,也该看得出来,我放不下她。可她什么都没说,自顾自的睡了过去。”
说到这的时候,他的嘴角苦涩的弯了弯,将杯子里的酒水直接喝干净,“所以你比我好多了,虽然跟秦有期还是那样,但两人至少是法律保护的关系,而秦有期的性格,也不会出轨。”
秦颂的喉结滚动了两下,虽然不想承认,但他确实觉得岳惊鹤比他惨多了。
两人简直就是难兄难弟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也就问,“那那她备孕成功了么?”
岳惊鹤将杯子放下,叹了口气,“我怎么知道,我一想到她会怀上她老公的孩子,就烦,虽然这事儿天经地义,我有时候甚至想着,她怎么就不能怀个我的孩子。可我也会问自己,当我真的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,会把她娶进门么?虽然我确实喜欢她,但爷爷那一关我肯定过不了,我口口声声跟爷爷说,我会选一个好女孩,让他放心,现在他怕是怎么都放心不了了。”
岳惊鹤一边说,一边觉得嘴里的酒水越来越苦。
两个外人眼里的成功男人,这会儿大吐苦水。
等结束的时候,已经是半夜了,两人的司机分别来接。
但岳惊鹤说什么都不肯回到自己的别墅,他报了yeko家的地名。
温霜听到门铃声的时候,就知道是他,别人不会不识趣的半夜来敲门。
她披了一件衣服,打开客厅的门,就看到司机扶着酒醉的岳惊鹤。
司机知道两人的事儿,也担心这会儿她的老公在,所以视线先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儿。
“yeko小姐,总裁喝醉了,嘴里一直念叨着这边的地址,我就把人送过来了。”
温霜本来想拒绝的,离婚在即,她实在不想再惹出其他的事儿。
但看到岳惊鹤酒醉的样子,她一时间心软了。
她将人接过,司机怕她后悔,马不停蹄的就跑了。
温霜将人放在沙发上,拿过解酒药给他喂了进去。
岳惊鹤睁开有些醉意的眼睛,看着她忙前忙后,突然笑了笑,“yeko?我怎么到你家里来了?你老公不在吧?”
他现在处于半醉的状态,说了这句话,就靠在旁边,抓住她的一只手。
温霜将他的手拍开,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脸颊,额头。
他的视线从半醉,越来越清醒,最后看向她的嘴唇。
两人就在沙发上,顺理成章的做了起来。
结束的时候,他的酒已经彻底清醒了,将人抱着。
温霜转了个身,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。
岳惊鹤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,语气温柔,“你真不喜欢我?”
她没说话,闭上了眼睛。
并不是一点儿都不喜欢,只是她不确定,岳惊鹤到底是不是一时兴起。
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段失败的婚姻里,就像母亲那样,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。
岳惊鹤要是真的足够在意她,又怎么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呢。
说明他从未去调查过,他这样的少爷,做什么都讲究随心所欲。
也许现在喜欢,下一秒就不喜欢了,而她自己飞蛾扑火,余生都会很凄惨。
她不敢赌,而且也没必要赌,人生里的很多事情,都比爱情更重要。
她是有些喜欢岳惊鹤的,但是那又怎样呢?
她打了一个哈欠,就要睡过去。
但她的沉默让岳惊鹤升起了一丝希望,他紧紧的箍着她的肩膀。
“yeko,你老实告诉我,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?我越想越觉得奇怪,我来找你,你也不拒绝,也不担心被老公捉奸,你是不是指望他真的发现什么,然后离婚跟我在一起?”
他光是这么说着,心脏就已经开始疯狂的跳了起来。
温霜缓缓睁开眼睛,眼底十分清明。
岳惊鹤知道,她不是那种糊涂的女人,所以对于她能容忍自己老公出轨这事儿,一直觉得疑惑,她不是会在溃烂婚姻里一辈子耗着的女人。
他深吸一口气,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,“如果”
可是话还没说完,就被她打断,“岳总,岳家会允许我这样的身份进门么?”
这句话就像是一根棒子,直接把岳惊鹤敲醒了。
他的脸色变了几分,然